将他伺候得舒服了,我再溜回家。
所以白天自然要补觉。
而陈淮安不明所以,看着床上天「昏迷不醒」的我,眉蹙得一天比一天深。
有时白日,我睡到迷迷糊糊,隐约察觉到床沿边的身影。
陈淮安的声音低沉,让我听不真切。
「宋宋,对不起,我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,我现在还没有资格……」
「……等我考完科举,我就……」
「……等我,撑住,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来……」
他轻柔地给我掖好被角,然后离开。
我对这一切浑然不觉。
在老爹某天发怒之下,把我藏的 987 枚金币送了一枚给海马精时,我开始急了。
陈淮安白天做好饭后去了书院,我在厨房里叫来田螺精给我加餐。
没想到他回来得更早,我南瓜羹还没吃完,他就推门而入。
我想逃回床上,被裙子绊了一跤,摔倒在地。
唯独手里的南瓜羹端得稳稳当当。
我颤声心虚:「南瓜羹,甜,你尝尝……」
在陈淮安眼里,我走路七步,摔倒三跤。在他离家时,还贴心地拖着病体给他做了南瓜羹。
陈淮安眉心深皱,焦急地扶着我,眼底痛楚一片:「宋宋,你怎么这么傻!你还病着!」
我适时地从嘴角边吐出一口血:「……我知道我是个要死的人,你不必心痛。」
我手腕上戴着陈淮安送给我的玉镯子,含着热泪背稿子。
「等我走了以后,把我的尸身扔进安江,记得,不要给我穿任何衣服。
「我本来就是身无一物地来,现在也要一切空空地走……」
陈淮安急急想要打断我,我却直接将头一歪,封闭五感,昏死过去。
因此,我自然没听见他的失声痛哭,也感受不到泪水淋在我「尸体」上的感觉。
在七日后,我从昏迷中醒来,那时已经在安江河底了。